寒窗苦讀十二載,當考生爭先恐後闖高考這座獨木橋時,有人春風得意,如願以償;有人鬱郁寡歡,鎩羽而歸。此前,教育部副部長魯昕透露,我國即將出台方案,實現技能型和學術型兩類人才、兩種模式高考。
  一道現實的問題擺在考生和家長的面前:技能型高考和學術型高考,到底應該如何選擇?
  “中國教育的出路在於科學合理分流”
  “第一種高考模式是技術技能型人才的高考,考試內容為技能加文化知識;第二種高考模式就是現在的高考,學術型人才的高考。技能型人才的高考和學術型人才的高考分開。”魯昕在中國發展高層論壇2014年會上說。
  魯昕同時透露,教育部將做600多所地方本科高校嚮應用技術、職業教育類型轉變的工作。據統計,我國普通高等院校共1200所左右。魯昕表示,這就意味著有50%的學校要淡化學科、強化專業,按照企業的需要和崗位來對接。
  據瞭解,近年來,我國每年從中高等學校畢業進入勞動力市場的總量約1700萬人,其中700萬左右是中等職業學校畢業生,700萬左右是高等學校畢業生,這其中中高等職業教育與普通本科各占一半。2014年我國普通高校畢業生規模將達到727萬人。
  “隨著社會分工的逐步精細化,從整體結構上來看,中職畢業生就業率能達到95%左右,但高校畢業生的就業率在70%左右,這就產生了結構性的差異,導致技術技能型崗位崗多人少,很多企業都招不到技術型人才。”長春市實驗中學校長遲學為說。
  在遲學為看來,實現技能型和學術型兩類人才、兩種模式高考最符合中國教育的實際。“中國教育的出路在於科學合理分流。從人本位的角度來講,教育的基本功能是要把不同的人培養成更不同的人,而不是培養成一種人。”他說。
  遲學為認為,當下中國的教育現狀是家長和學生都很焦慮,學生不知道自己的興趣在哪裡,家長不清楚孩子的個性適合從事什麼。從就業的角度考慮,讓所有人成為學術型人才是不現實的。
  盲目無規劃成為擇業“軟肋”
  32歲的張千是吉林省農安縣人,幾年前他從長春某高校軟件工程專業畢業後就面臨失業的窘境,賦閑一年後,他找到了一份客車廠臨時工的工作,每個月不到2000元的工資使他的生活入不敷出。專業不對口、工作沒熱情、工資待遇差,苦“熬”了三年之後,他終於下了辭職的決心。
  同樣來自農安縣的劉磊今年25歲,在“社會大學”中他算得上是張千的“師兄”。高二沒念完的他就隻身一人闖社會,偶然間,他看到了長春某傢具城招收貼壁紙學徒工的告示,他便報了名。頭一年,他專心學習手藝,分文不掙。第二年手藝漸漸熟練,每個月可以拿到兩三千元的工資。幹了兩年以後,他就可以獨立攬活,一個月八九千元的收入不成問題。
  在老家,鄉親們自然而然將二人進行比較,“念了四年大學還趕不上高中沒畢業的,這學不是白上了?”張千在家人的勸說下,決定放下身段和劉磊一起乾裝潢。雖然目前張千還處於學徒階段,一個月也就兩千多的收入,但是他很滿足,“當初考大學有點急功近利,並沒有對職業作出清晰的規劃,畢業後仍然迷茫。現在學會了這門手藝,這輩子是餓不著了。”張千說。
  這類事例在當今社會並不鮮見,吉林大學文學院教授黃也平認為,中國曆史上一直有“輕工”的傳統,而現實中,技能型人才從事的工作勞動強度比較大,穩定性較差。在絕大多數中國人的心裡,就業不是短期行為,不能單純地看短期就業難的問題,而是要看可持續性和發展性,時下,這正是技能型人才就業的“軟肋”。
  “技能型”、“學術型”殊途同歸
  “上初中的時候就是想考個好高中,高中的時候就是想考個好大學,至於以後從事什麼職業都是大學即將畢業的時候再去想的事情。”長春市一所高中的劉同學這樣說。
  記者在採訪中瞭解到,像劉同學一樣,對未來的職業選擇盲目無規劃的學生不占少數。看高考分數、聽父母安排成為受訪學生的主流心態。
  遲學為認為,在技能型或學術型的選擇上,教育首先要做好“兩個引領”。第一,人生規劃需趁早,儘早引領學生做好職業生涯規劃,認識自己、瞭解自己。
  “另外,社會要大力倡導、弘揚正確的擇業觀、就業觀,如今扭曲的社會風氣讓很多家長認不清形勢,認為上二三類大學毫無意義,考不上好大學就一無是處。如果社會上能夠倡導引領正確的擇業觀、就業觀,就會改變教育者、家長和學生的觀念,節省社會資源,避免人才浪費。”遲學為說。
  對於實現技能型和學術型兩類人才兩種模式高考,吉林省社會科學院社會學研究所所長付誠認為,所謂的學術型培養方式是基於理論研究為主的,進行更加精深的研究;而技術技能型培養方式更加強調實用性,“上了技能型的院校你也可以繼續深造,可以讀碩士、博士。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狀元,無論在什麼崗位,只要人盡其才,都會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。”他說。(據新華社)
  (原標題:高考兩種模式其實殊途同歸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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